秋天的廟景(台語詩)

秋天的廟景(台語詩) 落日依戀 侵過大殿的戶碇 抽長神壇頭前 老阿媽的焦瘦 加持伊跪拜的虔誠 二隻野生的粉鳥 歇落廟埕 離遠遠 舉頭觀看 可能嘛捌愛過恨過 毋敢入世傷深 秋天的廟景(華語) 落日依戀 照過大殿的門檻 拉長神壇前面 老婆婆的乾瘦 加持她跪拜的虔誠 兩隻野生的鴿子 歇落廟庭 遠遠地 抬頭觀望 可能也曾愛過恨過 不敢入世太深 陳建成 2008.10.3
  • 胡長松

    這款即物詩有驚人的沉恬,咱活佇世間的一切無奈佮卑微攏佇內面。
  • 浪人陳建成

    長松兄,在鄉間的廟口榕樹下閒坐,很寧靜的時候會有一種出世的感覺,看到瘦弱的老阿媽單獨在莊嚴、空蕩的殿堂裡虔誠的禱告,以緩拙的行動一次又一次的膜拜,雖然不知所為何,也許只是庸俗的願望,卻會讓人生出一種無名的悲憫。除了沉恬出一種深邃的美之外,也誠如您說的,沉恬得可以觀照到活在世間,生為人身的卑微和無奈。
  • 胡長松

    第2行「侵」唸"tshim" iah "tshînn" ? 這字用甲真出色,若這字提走, 詩的氣減采偆一半。
  • 浪人陳建成

    我自己或周邊聽到的唸tshim,借自「侵」門踏戶。想表達「渾然進逼」的意象。
  • 李秀

    我是感覺你是不是借兩隻野生的鴿子,來影射人世間無介好的所在?
  • 浪人陳建成

    那兩隻鴿子停在出世與入世之間,像人生的某個階段,觀望躊躇的心境。

    秀姐您突然跑出來讓我嚇一跳,恐怕也把鴿子嚇飛了。我前天發覺你在我台文聯盟部落格留的討論突然都不見了,覺得很奇怪還沒問您就又出現了,看您的照片不由跟著冷起來。
  • 施俊州


    我 tī〈08 概述〉文內底有講:

    胡長松的〈部隊 ê 冬天透早〉,寓動於靜:在「金柑 á 色 ê 霧」籠罩的冬天早晨,擔任部隊指導官的詩人手拿三角信號旗、面對50輛戰車行將舉旗的前一刻(他想起前夜查舖,躲在被窩寫家信的同僚,以及同僚生病的母親),「一隻班鴿(pang-kah)∕Uì tsit 片金柑色 ê 霧後面∕飛--過-來∕輕輕 á 歇落∕我 ê 腳邊」。筆者曾說,這是台語文學作品中最「奇怪」的一隻 pang-kah(斑鳩、野鴿子)――象徵之鳥。

    我看,tsit 2 隻野生--ê mā 無 leh luā「正常」。因為分行、無標點 ê 關係,動詞「舉頭觀看」ê 主體(subject:主體詞)講是 hit 2 隻 pang-kah iah 老阿媽,mā lóng ē 通 ko(意思略 á 無 kâng)。

  • 李秀

    汝不記得了,佇彼爿所在即是乎汝笑「死」了,好家在,乎一個姓胡的少年郎救起來,伊講伊是寫臺文小說的人,我驚醒起來講﹕「遮即是我佇人世間還沒完成的願望--寫臺灣文的大代誌,」所以我乎伊救活起來並住佇遮了,希望多多照顧,乎我卡快樂歡喜自在、繼續活佇這個所在,我不愛親像彼兩隻鴿子停佇出世與入世之間,有躊躇的心境
  • 浪人陳建成

    寫詩和讀詩的情趣之一,就是會產生一些歧義,有些歧義在作者的預期之內,有一些則是讀者自己附加創造的,雙方都可自得其樂。秀姐的解讀自己選擇界於二者之間。

    那二隻粉鳥,讓俊州兄可能感覺到一種若有似無的喻象,覺得嘛「無外正常」,我同意,也覺得說的很妙。作者只是用一個遠距鏡頭帶過讓牠們出場亮個相而已,彷彿沒有「正常」的賦予牠們什麼讀者預期的「召喚」任務。
  • 胡長松

    李秀姊愛講笑,放輕鬆來開講啦。
    俊州-a,人he鳥是啥物鳥,偌呢莊嚴--ti-leh, 阿阮he鳥是啥物毋成鳥,是咧比心酸的to-tioh啦!
  • 浪人陳建成

    長松兄,請您別誤會俊州兄,這樣讓我覺得很過意不去。我下午看過俊州兄貼上來的您詩文的尾段部分,就一直在推想兩者的相似處 ,所以才會做出上篇的猜測,此刻正好也可以誠心的想徵詢您的看法。
  • 胡長松

    建成兄,我bong 破豆niâ啦,千萬毋通見怪。

    我讀大作兩隻粉鳥,有幾點感想: 1: 可能是詩人家己的眼光「投射」的化身。2. 野生的粉鳥/廟 的對照有趣味,歧義的中心是「離遠遠」,是兩隻鳥離遠遠,iah是鳥廟離遠遠? 野生的粉鳥, 會使對宗教思想憢疑,會使對大體制憢疑,會使對社會世故憢疑,嘛會使對愛情憢疑....「毋敢」加深本詩躊躇的氣氛....
  • 李秀

    歹勢!我有可能是羅馬字的白痴。
    長松! 汝講"偌呢莊嚴--ti-leh" "是咧比心酸的to-tioh啦!" 內面的 ti-leh 加 to-tioh 是啥咪意思? 按怎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