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S.奈保爾(Sir Vidiadhar Surajprasad Naipaul, 1932-)是2001年諾貝爾文學獎的得主,與薩爾曼‧魯西迪(Salman Rushdie1947-)、石黑一雄(Kazuo Ishiguro 1954-)並稱「英國移民文學三雄」,著有《神秘按摩師》(The Mystic Masseur 1957)、《模仿的人》(Mimic Man 1959)、《米格爾大街》(Miguel Street 1959)、《自由的國度》(In a Free State 1971)、《大河灣》(A Bend in the River 1979)等。他是印度婆羅門的後裔,出生於特立尼達(Trinidadian),其雙親雖然是北印度移民的後代,可是他卻難以與他的先祖建立精神上的聯繫,或許是由於無根流浪的身份,作為一個沒有傳統包袱的人,奈保爾一直堅決地摒除對他所旅居之地的理想化視角。他在十四年間四度走訪印度,對印度產生一種痛苦、陰鬱及不解的緣分,他直言不諱地表示印度社會實際上是「分崩離析」的。
他對印度的苦行主義有所批判,他認為穆斯林與英國人相繼入侵,使寺廟失去收益,祭司陷入惡性循環:貧困導致精力及慾望消失,精力及慾望消失則導致消極,消極則陷入更深的貧困,使該種姓陷入致命的衰微;但該種姓並未放棄寺廟生活,而是對各種價值進行巧妙的重估。奈保爾以輕鬆的手法,從物質主義講述一種克己和宿命論的婆羅門精神特質、一種鄙視個人事業和辛勤工作的精神特質如何在印度取得高度的發展。
在他第一本對印度最富批判性的書《幽暗的國度》(1964年)裡,奈保爾描寫甘地是深受基督倫理影響的人,在南非待了二十年之後,他以局外人的批評眼光來看印度,在此意義上,他是「最沒有印度色彩的印度領導人」。但.奈保爾說,印度廢掉甘地,把他變成聖雄,變成偶像,以便漠視他的社會觀點。在奈保爾全部虛構的作品中,都有濃濃的自傳色彩,裡頭的人物在各階段以持續的方式進行自我創造及修訂。奈保爾複雜的自我構想及創造,是做為一度被英國征服的民族反過來征服英國的方式,奈保爾本人那種常常是威權作家的態度,比任何本土英國人都要維多利亞式,因英國人現在已無此膽量。他的小說談很多冒險與性,在《半生》中寫一個男人從無愛的開端發展到孤獨的結局的故事,筆下的女人都是慾望、厭惡或著迷的角色,被以冷酷、清晰的眼睛如實報導出來。他對場面的安排非常獸性,且愈來愈絕望,他從不放棄這樣的描寫,直到他榨乾最後一滴意義,對他來說,這種場面裡的”瞄準” 與 ”扣動扳機” 已變成一種存在主義的測試,測試意志的真實性,其程度已超過理性控制。他也寫非洲,在《自由的國度》及《大河灣》中即顯露了他對非洲的瞭解,而奈保爾的非洲是來自康拉德(Joseph Conrad)的《黑暗之心》(Heart of Darkness)。
奈保爾獲得諾貝爾獎,受到女權主義者強烈的抨擊,因為他的作品一以慣之的男權意識讓人咬牙切齒,而他的宿敵,美國作家保爾‧塞羅(Paul Theroux)就稱他是個偽善者,一面攻擊英國的貴族制度,一面受寵若驚地接受女王的封爵,與其說他是慷慨,其實是自私,稱他古怪,其實是殘忍。在台灣也有一位這種虛榮的人,只是一般人不察罷了。奈保爾2001年的得獎,當時宣稱「在這個時代,文學上的國界遠沒有現實中那麼重要。」我可不以為然,諾貝爾從來都是以國為提名的要件,這就是疆界,台灣一直不被認同為一個國家,所以永遠不可能有人被提名諾貝爾獎,以國為名是否是一種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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