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世之靶」藏書票,painted by張德本)
(大內香峰Ex libris, Japan)
(Circus Ex Libris內頁, Japan)
(西川滿的元宵記/潘元石繪圖)
甫完成新書發表會的「累世之靶」,在其內頁浮貼一張作者繪製的藏書票,用以紀念本書的出版。藏書票通常以版畫(蝕版或木刻板)形式印製,後來也有人以彩印或攝影方式為之,但仍會加註版數及票主的簽名,例如書票左下方註明16/100,即指一共出版100本中的第16本。
藏書票的拉丁文為 Ex-Libris,英文稱 Book plate, 意指「我的藏書」或「我的圖書室」,是一種小型的版畫作品,西方以版畫系統發展藏書票,東方則認為文字最有力量,故以文字發展成藏書章。每個人都有「擁有」的欲望,珍藏物不見得都具實用性,但卻是精神的重要食糧;十五世紀的歐洲,書籍常是珍貴、難得的手抄本,往往只有權貴可以擁有,它是一種地位的象徵;而獨特、專屬的藏書票更是一種宣示自我與珍惜圖書的表現。目前發現最早於15世紀中後期的一張藏書票,便是以"刺蝟"為圖案,充滿強烈警告“不要動我的書”的暗示!隨著印刷機器的發明,書籍得以大量印製,一批權貴家族贊助印製的修道院書籍,其中某藏書票圖案結合了天使與家徽,張顯著為善人知的心態,此藏書票因具歷史價值,今日以35,850美元在拍賣場拍出。
「藏書票之父」-杜勒曾為了學畫,翻越阿爾卑斯山三次前往義大利學習蛋彩(Tempera)畫,也因此促成北方油畫與南方蛋彩的交流,他經常沿途描繪動植物和靜物,其借物抒情的作品常透露著翻山岳嶺、躲避風雪以及排遣寂寥的孤獨感,後因古騰堡印刷術的發明,故爾產生版畫的印製,使原創藝術更普遍化。藏書票於歐洲早期未受重視,直到1880年英國才有專書問世,爾後藏書票協會成立,出版月刊長達18年,但因戰爭而終止。1891年「國際藏書票聯盟」成立,直至今日已成為全球藏書票藝術界交流與推廣最重要單位。
日本因明治維新與歐洲文化交流,著作「日本之古藏票」一書的齋藤昌三影響中國第一位藏書票推廣者-葉靈鳳,而展開中國藏書票之風;台灣也因日據時期藉由日本將西方藝術的傳入而發展,藝術家、文學家西川滿與台籍賴建明和日籍宮田靡太郎等文人朋友進行推廣,至民國70年,董橋亦發表專題報導刊載於聯合報,1994年成立「台灣藏書票俱樂部」。藝術家潘元石多年致力於版畫藝術,年幼活動於台南米街,因緣際會收藏了許多台灣早期的年畫印版,透過西川滿與參加「國際藏書票聯盟」做交流,持續推廣藏書票藝術。
我個人基於對美術的喜愛,故也收藏了一些「藏書票集」,「藏書票集」是指將同一個版畫家所繪的書票集結成冊出版,它的呈現極度優美,通常只製作50本到 100本,此方寸之美極具賞心悅目的功能,有些書票家也請詩人為每一幅書票作詩,風雅之情躍然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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